树木像是水做的 93至98%由水组成
森林和供水的充足性有关不是什么新的概念,柏拉图和亚里斯多德写过森林砍伐会导致水资源流失。十八和十九世纪的冒险家和博物学家亚历山大・冯・洪堡德男爵(Alexander von Humboldt)写道:“各地的人砍伐覆盖着山顶和山坡的树木时,似乎同时为后代制造了两大灾害:燃料不足和水资源稀缺。”
乔治‧珀金斯‧马许(George Perkins Marsh)在一八六四年的著作《人与自然》(Man and Nature,原书名是Man the Disturber of Nature’s Harmonies)中,从其外交及游历经验中记录了许多森林砍伐的例子和后果。他写道:“森林消失时,储存在其植物模组内(土壤或腐植质)的水分也蒸发了,那只会以大雨的形式返回土地,并把那些模组所化成的干燥尘土冲走,使原本林木繁茂、潮湿的山林变成干燥的岩脊。”
贾德・戴蒙(Jared Diamond)的《大崩坏》(Collapse)、大卫‧蒙哥马利(David Montgomery)的《土地:文明之蚀》(Dirt: The Erosion of Civilizations)等畅销史书里,收录了许多移除树木覆盖而导致大洪灾和大干旱的警世故事,例如马雅人、太平洋岛民、法国阿尔卑斯山的例子。
为了寻找“森林消失打乱水资源”的例子,我甚至不需要离家远行就能找到。佛蒙特自然资源局(Vermont Agency of Natural Resources)发行的刊物《涟漪》(Ripples)在最近一期中提到,十九世纪末,来自欧洲的移民者消除了该州一半以上的森林覆盖,结果导致“净空的土地在冬季结冰较深,春天融冰的速度较快。春天时发生水灾,夏天时溪流干旱无水。佛蒙特的史学家塞缪尔‧威廉斯(Samuel Williams)于一七九四年指出,净空的土地变得‘干热,溪流不再供水’。土壤流失使溪流、池塘、湖泊的缺水现象更加恶化,影响鱼类和动物数量的变化。”
我读到那篇报导时,想到佛蒙特州的“泥季”(融雪的三、四月期间,就像“泥季”两字所述,泥泞不堪)并非注定发生的现象,而是老祖先为了腾出空间牧羊,积极铲除本地原生的老树所造成的。
“森林对水循环很重要”是很合理的主张。树木可以稳定土壤,防止土壤受蚀,所以树木的存在提高了土壤留住降雨的能力,而不是让雨水直接流失,带走宝贵的有机体。树篷会拦截雨水,让雨轻轻地落在地面上,而不是在裸地上轰炸出坑洞,或是积聚在地面上,超出土地的吸收力。
在洛杉矶举行的城市土壤高峰会上,树人的创办人利普基斯指出,下雨时树木默默地执行吸收功能:一棵成熟树木的根可以留住成千上万加仑的雨水。那些雨水若是落在都市里,会从柏油路上流进下水道,最后和废水混在一起。